沐痴梦人言低微拿尚书没法子,沐夫人饶有兴趣的打量鸢时九没那帮忙说几句的意思,初衷并不是要鸢时九难堪,但结果终究如此,正乐得尚书大人高兴,他故作姿态端起茶盅,轻轻抿了一口,有意为之发出感叹声好似温热茶水入肠舒适得紧。
任谁都瞧得出,尚书是故意刁难鸢时九驳他脸面,但鸢时九不是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,尚书难以如愿,身侧的剑青离把桌上那杯茶盅轻摆在鸢时九面前,鸢时九先是一愣,旋即明白过来端起本属剑青离的茶盅,别有肺腑比葫芦画瓢把尚书方才那套作态学得传神,堪称炉火纯青,闹得正对面沐夫人想捧腹大笑,只是为在沐痴梦面前维持贤妻良母的形象,以青衣衣袖遮嘴轻笑。
尚书憋红了脸,他重男轻女自然好面,被区区晚生小辈调笑羞辱至此,心生恼火。
尚书恼羞成怒,沐痴梦看在眼中,鸢时九原本还想着她不怨声载道,也会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责怪,谁知居然在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,真是隔岸观火斗,估摸着沐痴梦对尚书令积攒了不少怨气,平日里碍于尚书的威严,不敢畅所欲言罢了。
苦之若甘,鸢时九喝了一口,剑眉微蹙,把茶盅又摆回剑青离桌前,嫌弃道:
“这茶叶属实不怎么地,难以下咽,青离如果你也不愿喝,那就倒了吧。”
剑青离端起茶盅,顺着鸢时九刚刚下嘴的边角抿了一口,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到屋外,把茶盅倾倒让茶水湿润土地。
羞辱,丝毫不加掩饰的羞辱。
尚书令满脸黑线怒不可遏,不愿再理睬这黄毛小儿,扭过脸正色询问道:
“生凡,你给我家小女介绍一番自己吧。”
李生凡正作壁上观,冷不丁被问,顿了几瞬心慌意急答道:“晚辈正在太学院求学,今年已是二十三岁,修为止步于初识上境。”
话音落下,尚书令点点头,粗厚手掌拍起连连鼓掌赞赏道:“不错,不错。”
鸢时九忽然询问道:“不知这位同窗,当年进入太学院,笔试得到上中下哪一等?”
尚书令神情微僵。
李生凡不明就里,如实答道:“当年我笔试是以中等的成绩,进入太学院。”
鸢时九笑了笑,“沐痴梦的笔试得了上等。”
沐夫人恍然,望向鸢时九的美眸多了几分异彩,鸢时九没来由的言语是将李生凡与沐痴梦二人的成绩摆在明面,你尚书令不是重男轻女么,那就让你重的男,被轻的女给击败得体无完肤,看看你那张老脸挂不挂得住。
果然尚书令的气得脸色铁青,嘴唇发颤,李生凡不知隐情,膛目结舌又将信将疑道:“可我刚刚在书楼,并未见到上等的书生有沐姑娘,你该不会是在胡言乱语吧?”
鸢时九笑里藏刀望向尚书令,嗤笑一声道:“这其中原因,该尚书大人解释一二啊。”
没等气愤填胸的尚书令言语,沐痴梦抢先吐出原因,“还不是我爹迂腐不化,不让我去书楼!”
李生凡讶然转头。
尚书令气急败坏喝道:“女子当相夫教子,去太学院求什么学?”
鸢时九戏谑道:“你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指大唐女帝吗?”
尚书令顿时哑然,提及沐痴梦他冲动了。
李生凡却出口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这是伯父的意思,我想与这位同窗你无关,胡乱扣帽子不应是儒生所为。”
鸢时九微嘲道: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,父母之言媒妁之命。”
李生凡微惊,可认真点点头。
正室内气氛渐渐凝固,剑拔弩嚣,沐夫人悬悬而望鸢时九,这初出牛犊般的少年郎,又会以怎样的尖锐言辞作剑刺向尚书令呢?这不得而知,沐痴梦好似枯苗望雨,把全部的希望,寄托在了这位有着俊逸面容的少年郎身上。
鸢时九摊开双手一手朝尚书令,一手朝李生凡,呵呵笑道:“那么请你们继续。”
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尚书令和李生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以鸢时九刚刚的嘲讽神色,怎就退步让行,如何看都是儒家书生打算好好讲讲世间道理的架势,沐痴梦闻言万念俱灰心灰意冷,果然,还是逃不脱那冥顽不灵的‘尚书令大人’肆意安排。唯有剑青离和沐夫人紧紧盯着鸢时九,她们知道鸢时九肯定有下文,或许是时机尚未成熟才把脸上嘲讽的神情尽数收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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